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厚重卫辉明清时的卫辉竟是三城鼎立 [复制链接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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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清南北通衢地,遥祭当年城外城

□平沙落雁先读一首诗吧,南宋诗人林升的《题临安邸》:"山外青山楼外楼,西湖歌舞几时休;暖风熏得游人醉,直把杭州作汴州。”诗中的楼外楼,说的是杭州一家菜馆,以"佳肴与美景共餐″而驰名海内外。其实,我一直想把最后那一句给改了,什么汴州,咱改成卫州好不好?卫州也有楼外楼,除了望京楼,咱不还有个富教楼么。当然,说卫辉楼外楼纯属玩笑,但要说卫辉历史上的城外城,那还是开玩笑吗?因为当年在卫辉府城之外,确实有个西盐店城和北盐店城,西盐店城即现在的沿淀街,北盐店城即如今的桥北街,这两座城虽不敢说与府城比肩,但由于都毗邻卫河,口味较重,因此也绝对称得上大名鼎鼎。只可惜它未能入诗,怪只怪那个林升没到过卫辉,要是那时候有比干纪念会就好了。咱今天单说这个北盐店城。北盐店城修建于明崇祯五年(年),和西盐店城一样,都筑有城墙,辟有四门,与府城内外呼应,互为犄角。所不同的是,一个好动,一个文静,一个是码头,一个是官道,由于北盐店城的南门有德胜关和卫河桥作天然屏障,乃扼守市区南北交通之咽喉,战略地位尤其重要。德胜关一旦失守,顺城关立马岌岌可危。卫河桥也叫德胜桥,洪武元年(年),明朝大*威逼城下,元*不战弃城溃逃,城内百姓望风归顺,明代官府便将此桥命名为"德胜桥",为示"以德取胜"之意。但卫辉人总嫌不好听,别扭,在人们心目中,这座桥的份量丝毫不亚于北京的卢沟桥、晋江的安平桥,你这一改还没有卫河桥叫着顺嘴哩,干脆,你叫你的,俺还叫俺的,故卫河桥被一直叫到现在。卫河桥最初为木桥,因为当时的水流量还不是很大,明正统四年(年)改建为五孔石桥,这时候的卫河水已经让人开始敬畏了。嘉靖三十四年(年),卫辉知府范充浊拆除旧桥,新建九孔石桥,清康熙年间,知府程启朱又在原桥两旁修建了护栏,使卫河桥开始有了审美。乾隆五十三年(年),知府德昌扩为双孔重建此桥,此时的桥下已是巨浪翻卷,吼声如雷。从中不难看出,为了卫河,为了这座桥,一代一代像是一场生命的接力,毁了修,坏了建,充满着庄重的仪式感。民国27年(年),日*侵占汲县后,因桥低孔窄,汽艇通行不便,将中间两孔拆除,改为独孔木桥。直到年,汲县人民*府投资20万元,重新修建了长63米、跨径10米、高9米、宽8米的三孔跨式中型桥梁,至今仍保存着。但也有保存不了的,比如卫河。曾经,桥下流动着多少惊险与疏解,这给北盐店城带来多少生存的启示?每天,太阳从卫河中水淋淋的升起,夕阳打卫河里沉甸甸的落下,人们打桥上经过,只望上一眼,便顿悟了多少声色犬马和世态炎凉,五脏六腑立马会被河水洗刷得干干净净,一尘不染。那份城外之城傍水而居的优越感,曾令城里四关多少人由衷地羡慕啊。卫辉府:城外有城,城外有市,城外有街据史料记载,明崇祯时在卫河桥旁建的德胜关,当时这条街叫德胜南街和北街,清顺治时拆了德胜关,改称桥北街。民国廿年划卫河桥以北为德胜镇,汲县解放后又叫了一段桥北街*府,六十年代初分为德南、德北两街至今。可不少人在口头上仍习惯称之为桥北街。桥北街不大,除了严光、西后、西街、郎胡同以外,其主街长不足千米,宽不足十米,但人气却很旺。早在元代,又历明清,这里一直为通京官道。元末明*北上,慈禧老佛爷由西安返京,皆打此经过。本世纪初,平汉铁路通车后,该街仍为市区至火车站唯一道路,这就注定了它身份的高贵。当年的店铺门面多为两层旧式楼房,几步一摊,十几步一馆,条石台阶,青一色的木板门。不管是京广百货、日杂土产、颜料布匹,还是皮货瓷器、食盐中药等,这里可以说应有尽有,比沿淀街的品种还齐全,且多为精品。到此消费的都是走西口、闯码头的成功人士,大多为跑卫河的盐商,别看其貌不扬,吐字不清,腰里一掏,银票大大的。街的西面是酒楼、戏院、茶馆、澡堂、说书场、照相馆,东边是糕点、糖果、酱菜、混饨、烩饼、肉食,推车的前脚刚走,挑担的后脚又来,人流如织,摩肩接踵,端的是一派繁华景象。如果说沿淀街和桥北街都是靠卫河发的家,那么桥北街的时运点更正,当码头上的装卸号子几乎销声匿迹时,它反而又沾了铁路的光,这其中的玄机谁又能说的清楚呢?所好的是,桥北街那棵大槐树见证了这一切。但它像一位饱经沧桑的智者,心里透亮,却沉默不语。该树相传为明初时所栽,树龄已有多年了,在灵气如此稀薄的北中原,能修练到这一地步实属不易了。听街上老人讲,大槐树的根须与卫河是连着的,树因河而旺,河因树而荣,卫河一改道,风水便破了,幸亏部分旧河道尚在,树也仅仅死了半边,只为心中念想不灭,另一半枝叶依然茂盛。最奇特的是它弯曲的那段枝干,树心竟然是空的,呈一凹槽,那是它心事未了,仍将自己苍虬多筋的枝叶伸向空中,庇佑着过往的芸芸众生,等哪天卫河完全干涸,它也就寿终正寝了。说这话的是一位白胡子长者,人到了这把年纪,只要不糊涂,也就离哲学不远了。我相信卫河是不会死的,大槐树更不会轻易倒下,但我不敢相信的是,这么一条逼仄的老街,当年乾隆爷包括慈禧、光绪,真的从这里走过吗?您别说,还真有这么回事。清乾隆十五年(年),秋高气爽时节,乾隆爷下江南视察民情时曾路过卫辉,先到白云阁参拜了吕祖,又去拜谒了比干庙,感慨之余,御笔亲书了祭文,仍意犹未尽,听说府南关还有个孔子击磬处,走吧?反正出来一趟不容易,何不到那再抹它几笔?走到北阁门抬头一看,嗬?南通十省,北拱神京?有点意思哦。只是这字写的过于拘谨,跟朕比可差远了,便想趁事换了它。恰在此时,十方院的钟声响了,那浑厚而悠远的钟声径直冲出寺院,紧贴他的头皮沉沉滑过,乾隆爷这才回过神来,打消了这一念头。要不是急着赶路,说不定他还会进寺里与众僧切磋一下武功呢。慈禧过卫是在光绪二十六年(年)。当时八国列强的公使联合照会清廷,要求剿灭刀枪不入的义和团,后来直接出兵干涉。慈禧太后见势不妙,三十六计走为上,便携光绪及皇室成员逃往西安,直到签下《辛丑条约》,这才敢返京。慈禧挺迷信的,横竖不走回头路,只好改走东线,正好途经卫辉。桥北街这一下可该露脸了,文人们早就想好了词儿,无外乎"太行欢笑,卫水扬波″那一套,路面上新铺了一层干净的*土,垫得平展展的,门窗抹得亮晃晃的,人们穿得隔怔怔的,就连那些"挑水工"也不准上街了一一这是桥北街新兴的一个职业。每天早晨,挑水工们肩挑两桶清凌凌的卫河水,走街串巷,挨家挨户敲门,问要水吗?愿意买水的住户当场付钱,很便宜的。可这一天却不得不停止吆喝,没事可干,只好一个个将脖子伸老长,隔着门缝看一个过气的老娘们招摇而过。卫辉府城、北盐店城、西盐店城示意图我这样说可丝毫没有对老街不恭敬的意思,卫河可以作证。再说了我也不敢。因为在德北、德南街的交界处,还有一个德西街,这里便是清末民初一代名儒李敏修、郑州大学首任校长嵇文甫的出生地。二人都是我崇拜的偶像。德西街与桥北街是同一个体系,现隶属德南街。昔日这里也很热闹,有集市,有庙会,开杂货和粮行者居多。从巷口望去,两旁皆是简约的木板门,简约而不简单,一些庭院的骑马墙和窗棂上的雕饰,仍隐约透出几许张扬的气度。我在寻找大师曾经留下的足迹,这应该是桥北街的海拔最高度了,没有之一。可我一连打听了好几家,竟然没有人知道他们原来住过的老院在哪。我尽可能地说出他们生前的荣耀,帮助回忆,比如李敏修当过河南教育司司长了,创办过经正书舍了;比如嵇文甫当过河南省副省长了,与竹林七贤里的嵇康同姓同宗了。后来,我好不容易才在一位热心女同志的引领下,找到了德西街26号院,看到了那块"李敏修故居"的牌子。那一刻我似乎多少有点懂了,这些乡贤们做人就像卫河水一样,总是把自己放得很低,尽量跟土地保持一种亲近,仿佛只有这样才会有悲悯情怀和大爱之心。可惜这样的人现在越来越少了。我徘徊在这条僻静的小巷里,忍不住在想,你忘了十方院无妨,忘了当年的城外城也无妨,只要别忘了卫河,别忘了大槐树,别忘了从老街走出去的文化名人就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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